祁雪纯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了医院,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全世界在她的意识里变成虚无一片。
电梯里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。
第二天,她顶着胀痛的双眼,将车开到台阶下。
“……上次她爸的事,你大概不知道真相吧。”司妈的声音。
肖姐暗汗,司爸的公司正在走程序,或申请破产或卖掉,司妈心里烦恼却将怒气撒在儿子身上。
“司太太,你真的别怪谌小姐,”服务员说道,“我觉得谌小姐是个特别善解人意的人,实在是祁先生欺人太甚……”
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
她洋洋得意炫耀自己知道多少秘密,却不知道知道得太多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你……”她愣了愣,“你怎么了?”
像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来似的。
他一定很伤心、愧疚,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是“杀人凶手”,害了她这条命……
祁雪纯垂眸,听到这样的话,她心里就像刀割。
但既然回来了,就不能白来一趟不是。
这张协议非常重要,就凭借这个,律师有把握让司俊风很快解除调查。
她却不敢看他,因为她现在做的事,说的话,都是在为她的计划预热而已。
“姑娘,你站好。”他将姑娘扶正,刚一放手,她又倒了过来。